两名值守的兵士会意,从地上扯起冯邦宁,踉踉跄跄地向午门去了。
冯保没有跟去,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他回过头来冲申时行悻悻然地道:“哎,越是不顺心吧,这畜生越是给咱惹祸。”
听得出来,冯保的话中充满怨气。
申时行安慰道:“冯公公,你主动将令侄绑来内阁,众官员知道了,一定会称赞你深明大义法不容私。”
冯保鼻子里轻“哼”一声,随即凄然一笑,摇头说道:“申先生,你以为我怕那些官员吗?老夫才不怕他们呢。”
“那冯公公……”
“是怕万岁爷啊!”冯保将声音压低下来,“申先生,眼下万岁爷太过强势,他要做出什么决定,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咱可真害怕呀!”
“哦?是吗?”申时行以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咱不得不承认,陛下好像还是有点儿忌惮冯公公啊!”
“申先生何以见得?”
“这次明查清点冯公公的家产,陛下并没有惩罚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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