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家中,冯保还是不忍心。
他好心安慰道:“男子汉哭哭啼啼算什么?别哭了,京城乃是非之地,回去就回去,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儿。”
“伯父,这样回去很丢脸的啊!”冯邦宁抽泣地说道。
“知道丢脸,为什么不老实点?想你伯父我进宫那么多年,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每天夹着尾巴做人,可你倒好,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连吏部尚书的轿子都敢冲撞,简直罪有应得,有什么好哭的?”
冯邦宁委屈地道:“侄儿又不是故意的,当时不是喝多了吗?”
“那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做的,就得自己承受结果。”冯保道,“怪只怪自己太糊涂,你以为我还能罩住你吗?不是伯父说丧气话,你可知道?若不是潞王爷,我都自身难保啊!”
冯邦宁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陛下现在不忌惮伯父了吗?”
“忌惮你个天头啊?”冯保恨不得跳上去就是一脚,大声斥责道,“你以为你伯父还能像当年那样一手遮天吗?你以为万岁爷还是当年那个没有主见的万岁爷吗?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哎,算了,算了,还是不说。”
“伯父,侄儿真的必须得离开京师吗?”冯邦宁不甘心地道。
冯保气得白了一眼,“这是圣旨,你敢抗旨不遵吗?”
“可是,伯父……”
“没有可是。”冯保恼怒地打断,“明儿一早你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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