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你举双手赞成啊!你还一力怂恿朕。”
“万岁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奴婢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是皇帝一国之主,怎么能没有呢?”
“……”万历皇帝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做主子的一定要有自己主见,你看奴婢师父,奴婢建议他立即杀了你,可他就是不听,自有他的考虑。主子问奴婢,奴婢当然会出主意的,但权衡全在主子,就像清算张居正,如果万岁爷不想,奴婢再怎么怂恿也无济于事。所以奴婢想说,万岁爷也不要推卸责任,你嫉恨张先生,就说你嫉恨张先生,别怪奴婢怂恿你啊。”
张鲸据理力争,这时候有朱翊镠撑腰,他也不怕万历皇帝了,直将万历皇帝怼得哑口无言。
说完这番话,他还偷偷扭过头冲朱翊镠微微一笑,似乎在炫耀地问:徒儿刚才这一通辩白如何?
朱翊镠回之一笑。
张鲸心领神会,接着转过头去,又对万历皇帝吧嗒吧嗒地说道:
“不是奴婢说万岁爷,你也太小瞧奴婢师父了吧,既然怀疑奴婢师父躲在翊坤宫,本就一直提防着他,万岁爷又怎能一个人贸然闯进来呢?奴婢本以为万岁爷与奴婢师父会兵戎相见,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胜得如此简单。万岁爷再看奴婢师父,他是多么谨慎,两次偷偷离京,两次偷偷进京,都做足了准备,甚至连替身都用上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万岁爷注定斗不过奴婢师父,还是认输吧。”
“叛徒!”万历皇帝咬牙切齿,对张鲸的希望也已落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