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夫希望潞王爷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想得人所不能得,必须忍人所不能忍。潞王爷想取而代之,怎样才能做到让天下人无话可说,老夫以为这是一件大难事,毕竟对手是你亲哥。老夫最担心无论潞王爷用什么方式取而代之,最后都会招来恶毒的唾骂。”
朱翊镠这回没有沉默,而是慷慨激昂地说道:“我本一心向明月,倘若怕被人唾骂,那我就不会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就像当初张先生励精图治改革,遭遇多少反对的声音,多少人的痛恨?以致死后被我皇兄清算,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寥寥无几。倘若张先生当初也瞻前顾后怕这又怕那,还能取得万历中兴的大盛世吗?”
“这个倒是。”严清点头,继而喃喃地道,“自古成大事者,身上似乎都有一股勇往直前,乃至飞蛾扑火般的斗志。张居正身上有,潞王爷身上也有。你们两个的确都是做大事的人,这一点,老夫自认不及。”
“严老过奖了!”
“老夫这一生还从来没有面对面地恭维过人,潞王爷是第一个。这次来江陵城的途中,老夫有心打听过,这里的人都说潞王爷的好。因为潞王爷的到来让江陵城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的气象,实乃可喜可贺!”
听严清说到这里,朱翊镠也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可正如严老所说,无论我做得有多好,届时恐怕都会遭人唾骂啊!毕竟皇兄表面上对我简直太好,而我却想取而代之……”
“老夫担心的正是这个。”
“是非曲直留给后人评判吧,路既然选了,就要承担一切后果。”朱翊镠坚毅地道,继而还补充一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向前。”
严清敏感地道:“老夫说这么多也不是劝潞王爷退后的呀。”
朱翊镠摇头,笑了笑说:“即便严老好心相劝,我也无路可退啊!况且我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潞王爷背后还有多少人?”严清又敏锐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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