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张鲸心里头不免有些失望,感觉申时行还是那个温和、低调的性子,这方面远不及张居正。
张鲸与冯保一样,信奉的都是“胆儿小做不成大事”,只得叹了口气,感慨地道:“有些个做臣子的,蚕豆大的蚂蚱嫌路窄,申先生却是獭子过水一重皮,毛都不湿一根,真是高手。”
说着,张鲸还竖起大拇指。
“张公公过奖了!”申时行总觉得张鲸话里带有讽刺的味道,他也不想这么闲扯下去,便抄直了问,“请问张公公,不知皇帝又有何旨意?”
张鲸顿时将脸上的刻毒与笑意一扫而空,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答道:“有两件事,还需申先生留意。”
“张公公请说,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万岁爷要暗中追回潞王爷,我已经派东厂的人出发了,希望申先生不要插手。”
“……”申时行很想说,但一时怔愣住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张公公还是将潞王爷秘密离京的消息告诉皇帝了?”
“不,是太后娘娘自己告诉的。”
申时行又是一怔:“这么说,皇帝这道旨意只对你一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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