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万历皇帝赋予的。
岂能不恨？
所以面对李太后急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眼神，张居正也没有违心，任凭口由心，如是般回道：
“娘娘，罪臣心中的确有恨，可都已经过去了，罪臣也没想过要追究。况且这阵子细想开来，罪臣也深知自己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所以罪臣衷心希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如此，那先生为何力挺潞王反皇帝呢？”李太后追问。
“娘娘，罪臣问心无愧，一心只为大明计。”张居正摸着自己胸口，掷地有声地回道，“从前罪臣为了大明的前程，可以奋不顾身，如今罪臣的心未变，还是为了大明的前程。罪臣力挺潞王爷，并非因为恨皇上，而是不想看到改革所取得的成果毁于一旦，大明从而再次陷入千疮百孔风雨飘摇的境地。”
稍作停顿。
张居正继续说道：“虽然罪臣的改革并非尽善尽美，正如潞王爷所言，还要许多不尽如人意需要改进的地方，但狂妄地说一句，至少称得上有所小成。如今遭到皇上全盘否定，不就又要舟行旧路回到从前吗？罪臣对潞王爷说过，哪怕最后是他号令天下，也不要他为罪臣平反恢复名誉，就当罪臣已经死了。请娘娘相信罪臣的一片赤子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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