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道:“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自由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好处的。对觉悟高的宗室或许可行,但对觉悟低的宗室恐怕只有坏处,所以给自由的同时,必定还要制定出相应的约束规则。”
“潞王爷是否已经想得周全?”
“想我是感觉想得比较周全。”朱翊镠道,“可毕竟想是一回事,施行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正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万事开头难,想必都得一边摸索一边不断地作出调整。关于宗室改革的问题,随后我会写一本计划交给张先生过目。”
“好!”张居正满怀期待。
“张先生,关于宗室的问题暂时到此为止吧。咱还是说回刚才的问题,一旦辽王生母控告张先生,加上羊可立、李值等十三道监察御史的弹劾,接下来张先生怕是要忍受一番痛苦了。”
张居正淡然一笑,摇头道:“我都已经是死人一个了,还怕甚痛苦?只希望潞王爷保住我的家人与朋友。”
朱翊镠扪心自问,如是般回道:“我定会竭尽全力保住张先生的家人,至于张先生的朋友,我恐怕力有不逮啊。就像王国光、潘晟,我也无能为力。”
张居正富有见地地说道:“当然不会让潞王爷救所有朋友。该救的、值得救的就救,比如像戚继光。像王国光、潘晟已经走过人生的巅峰期,也该告老还乡好好享清福了,不救也罢。”
“张先生理解就好。”
“至于对我的弹劾与攻讦,尽管让他们来吧。都说功名功名,可我这一生不为名,只为功,问心无愧!”
“好!这也正是我的意思。看他们到底能折腾到什么地步,看皇帝到底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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