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点了点头,冲阳康抬手道:“小康子,你先出去,我与潞王爷有几句话想单独说说。”
“噢。”阳康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听阳康走远,又过了一会儿,冯保才谨慎地请示道:“潞王爷,祭拜完张先生,送他入土,奴婢也该回京了,临走前能让奴婢见张先生一面吗?”
朱翊镠一本正经地道:“伴伴,请记住:张先生已经过世了。”
冯保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门口的方向一眼,确定没有人后,才声若蚊蝇地说道:“奴婢知道,可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只有咱俩吗?”
“那也不能提张先生。”
“奴婢只想临走前见他一面,求个心安。”冯保央求道。
见冯保一副诚恳至极的样子,朱翊镠想了想,点头答应:“好吧,今晚先随我去张先生坟前祭拜。”
继而,他深深叹了口气,问道:“伴伴,你说句实话,我是不是真该在张先生墓穴前磕头认罪?”
“当然不该啊!”冯保脱口而出,“潞王爷不是说得非常清楚,您一直是在拯救张先生吗?眼下张先生支持您,奴婢支持您就够了,难道潞王爷还在乎世人对您的看法不成?”
朱翊镠摇了摇头,“我要是在乎世人的看法,就不会在京城造成那么大的动静,更不会自求惩处以致仓惶离京。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会在乎世人的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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