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接着又信誓旦旦地道:“但是潞王爷,奴婢还是觉得万岁爷绝不会作出那样的决定。”
“为什么?”朱翊镠道,“伴伴作出如此判断的理由是什么?”
“第一,万岁爷是您大哥,您又没犯什么大错,他怎么会贬您为庶人呢?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潞王爷让天下人怎么看待万岁爷?岂不是要说万岁爷薄情寡义不顾兄弟情义?第二,潞王爷决定不提前知会太后娘娘,这就等于是让万岁爷背着娘娘惩罚潞王爷,而且还是贬为庶人如此过激的惩罚,潞王爷觉得可能吗?”
朱翊镠淡然一笑,“有没有可能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冯保眼珠子一转,“潞王爷的意思是……您不会故意在试探吧?”
朱翊镠摇头,说道:“想做一个普通人真是我的本心,但如果形势不允许的话,自然另当别论。伴伴,但我肯定不是在试探,人心也不能用来试探,因为试探便意味着不信任与怀疑,而不信任与怀疑是许多不幸的根源。”
冯保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但很敏锐地抓住了朱翊镠其中说的一句话,“潞王爷,那形势肯定不允许您这么做的。”
“是吗?那为何朝中大臣一而再地弹劾我呢?”
冯保回道:“弹劾潞王爷,只是警告您不要胡乱插手朝中事务,让您尽快离京去外地就藩,但绝没有人敢提出要将潞王爷贬为庶人。”
朱翊镠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道:“既然如此,那就狠点儿呗。将我潞王的封号除去降为庶人,就不会再有人看不惯我的行为了吧?”
“哎!潞王爷,您这么做,又是何苦呢?”这已经不知道是冯保多少次摇头叹息了,反正今天的谈话内容让他一直想叹气。
朱翊镠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伴伴,向死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