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公好!”申时行还是谦虚又客气,对冯保的“冷漠”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毕恭毕敬地道,“我说过要到老公公府上拜望向您请教的。”
“来了即是客,坐吧。”冯保招呼申时行就坐,又让徐爵斟茶。
申时行小心翼翼地坐下,尽管他现在是文武百官之首,但感觉自己根基不稳威信不足,的确有许多方面想要请教冯保。
这是心里话,也是现实。
冯保抬手做了一个请喝茶的姿势,然后自己先呷一口,喝完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讨教什么呢?”
申时行端起茶杯跟着呷了一小口,然后放下,双手按膝长叹一声,带着几分苦笑,说道:
“该讨教的地方多着呢,譬如说每天都得需要为皇上拟几道票,有的票好拟,有的票让人颇费踌躇。往常见张先生,每当遇到疑难处就写揭帖求见皇上。皇上也总是及时在云台召见。可如今我遇到这类的事情,也给皇上写过求见帖子的,但皇上总是批一句`先拟票来`,不肯给机会听我奏对。皇上究竟心里是如何想的,我这是真吃不准。像这样的事情,不请教老公公,还能请教谁?”
虽然听申时行不紧不慢地道来吧,可冯保觉得还是拿不准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想表明万历皇帝不信任他申时行,还是万历皇帝仍不习惯把他当作首辅看呢?
冯保想着,自己和申时行两个可都是朱翊镠看好的,别整得万历皇帝一个都不信任,那还玩个屁啊?
因此冯保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说自接任首辅以来,万岁爷还没有召见过你一次吗?”
“见是见过两次,但都是内阁几位阁臣一道见的,所谈也仅限于张先生的丧事礼仪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