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精神不佳的老者,就是天启朝的太子少师,辽东督师,袁崇焕的老上级孙承宗。
“节寰,你又何必呢,辞官回家也没什么不好的,回了老家,不必再为这糜烂至极的国事担心,有空钓钓鱼,逗逗孙儿,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稚绳兄,正是国事堪忧,我才放心不下!”
袁可立叹了口气道:“照袁崇焕的那种搞法,稚绳兄数年心血,将会化为乌有!”
不得不说,明代文臣的节操和器量普遍低于平均水准,像王阳明、于谦这等风光霁月的君子实在是太少了,像孙承宗这等胸襟广阔的也是少之又少。
孙承宗黯然长叹:“老夫圣眷已失,恐怕难为作为,今上年少气盛,且急功近利,然,治大国如烹小鲜,偏偏急不得,我大明地跨万里,亿兆生民,只不要缓缓图之,区区后金建奴,有何惧之?”
孙承宗最大的悲剧是太老实了,他在辽东督师的位置上干了四年时间,关门息警,中朝宴然,不复以边事为虑矣。在这样相对安定的大背景下,按照战功来衡量,似乎孙承宗有些碌碌无为。
正所谓善战者无赫战功,如果说按照满文老档记载,孙承宗其实比袁崇焕更难缠,更难对付。
就是依靠国力,与后金硬磨。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后金汉官中的高级将军,就带着四万辽东汉军准备反正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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