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卢象升因为黄立极满门被杀的案子,受到了言官的弹劾,大名府再换一个知府,就算这个知府,不偏不向,大名府士绅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
当然,全旭不见得会怕大名士绅们。
陈应已经看出来,全旭所图的不小。
特别是全旭大院里储备的钢铁,足足有一千多万斤,如果打造铠甲,足足够打造数以十万计。
大名士绅们或许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他们可以像熊孩子一样,搞得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全旭不以为然的笑道:“卢大人,可不是一个人,他身后可是有东林党,东林党岂会坐视不理?”
“全爷,五根手指尚且长短不一,一母同胞,尚且亲疏有别,更何况东林党?”
全旭的神色缓缓凝重起来,卢象升在崇祯九年,曾上疏崇祯皇帝:“台谏诸臣,不问难易,不顾生死,专以求全责备,虽有长材,从何布展?”
从这道奏折可以看出,卢象升虽然是东林党,可是与东林党内的嘴炮们不同,他是一个务实的,但是这道奏折,同时也让卢象升得罪了很多东林党言官们。
于是,卢象升被东林党孤立了,直到他弹尽粮绝,血战最后,依旧得不到任援军,死后过了八十天卢象升的尸体才得以收殓。第二年,卢象升的妻子王氏请恤,第三年,卢象升的弟弟象晋、象观又请,都不允许。直到杨嗣昌剿张献忠失败自杀后,朝廷才赠卢象升太子少师、兵部尚书,赐祭葬。
也就是说,东林党之中,像孙传庭、卢象升这样的务实派官员,少之又少,而嘴炮居多,在拥有阉党势大的时候,他们可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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