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南拓问的消耗才是最大的。
他无论如何预计,也没有办法帮助下面的士兵抵抗黄级和少数玄级妖蛮发疯的攻击,无论如何计算,也没有办法挽回这可怕的损失。
身边站了整整一夜的尊者已经回去了,他们像是不在乎这七万人数一般,徒留南拓问一个人坐在高台上,看着下方稀稀拉拉的人试图从残髓的残骑裂甲中找出故人的残骸。
.....这就是种族的战争么......
南拓问低头看看的手,就是这双手,在整整一夜中,为了局势下达了至少三十次让下面的小队自杀式袭击的命令....其中包括南瑾寒所在的那支队伍。
他就这样坐着,晨曦消失,炙热的阳光落在脸上,燃烧出一片森冷的触感,直到夕阳西沉,妖蛮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咆哮声,南拓问才猛然回过神。
他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踉跄着走了两步,宛若迟暮的老者一般扑到栏杆面前看着已经完全渗透了鲜血的地面,半晌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来,落在下方,转瞬间便和残碎的尸骨混在一起,不见踪影。
南拓问顺着栏杆缓缓蹲下去,手颤抖着摸着自己的头,半晌将脸埋进膝盖,健硕的身体微微颤抖。
没有人会来帮助他,他是将军是英雄也是刽子手,南拓问必须自己消化这一夜的结果。
由于这出乎预料的惨烈,卿玧的计划被迫搁置下来,她同陌流觞一起留了下来,拿出丹药稀释在水里,给士兵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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