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殿内殿或许是整个白帝宫内夜间最明亮之地,因为老太后的眼神一直不太好,因此无数蜡烛密密麻麻的蜡烛将内殿的各个角落全部摆满,照耀内殿,宛如白昼。
胭脂和鱼苗二人联袂踏入殿内时,老人正背对着坐在一盏燃烧的红烛之前,胭脂走近,轻轻开口唤道:
“奶奶!”
老人听闻,逐渐转过身来,但是她原本蕴含着秋水城畔,大夏明珠凌波湖一般的蓝色眼眸,此次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感受不到任何光亮,就好似已经枯萎。
“奶奶,你的眼睛!”
胭脂的惊呼声中带上哭腔,老太太抬手摆了摆,淡淡回应道:
“天人五衰,逐步剥夺五感,老身只是被夺去了视觉而已。”
“陛下,我要去告诉陛下。”
一串串的泪水自胭脂的脸颊流淌而下,随后她转身走向殿外,却被老太后一把拉住。
“胭脂,老身有数,先别急着告诉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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