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儿女,绝不会说什么我爱你的话。唯一的表达,应该就是坐在门槛上,招呼浑身是汗的子女过来,用卖粮食的钱买一个圆滚滚的西瓜给他俩吃。
他和母亲往往只会吃一块就不吃了,说太甜了。
汪星蕊对于她父亲,情感是很复杂的。她一直觉得他们从来没有好好沟通过,可转念一想,父亲和他弟弟似乎也没沟通过。
他在家里扮演的永远是那个干的最多话最少的角色。
“爸,”汪星蕊看着佝偻着腰的父亲,不知不觉,他们都快一样高了。明明她记忆里父亲的形象,还是那个能背着她在地里插秧的威武的男人。“我不是微信里说了,你们把钱直接拿去市区买房子就好了啊!现在人都往城里走,你们倒好,原地踏步。”
“我跟你妈要种地啊。”汪父低着头,声音很小:“市区有什么好的,人都不认识,空气也不好。”
周弋阳这时候给另外三个使了个眼色,让汪星蕊的弟弟带着他们放行李去了。
留下汪星蕊和她的爸妈。
汪母都不敢直视汪星蕊。
明明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可现在她越看越陌生。
她还记得周弋阳对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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