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书房的门,落地窗外的天空已刷上不均匀的橘红,彷佛末日余晖,天空即将降下处决之刑,将蝼蚁般的众生化为虚无,回归宇宙。
以天伸手摘下眼镜,少了感应式墨镜的保护,双眼不禁眯起,好抵挡过於刺眼的强光。他推开连接室外的门,随手脱下上衣,穿着棉质长K直接跳进闪着波光的水池。经过锻链的身T看不到一丝赘r0U,完美的肌r0U线条在抬手划水时隆起,沁凉渗透全身,刚才从小说中带出的一身血腥也像是被洗净,让大脑从疯狂回归冷静。
二十五公尺的泳池内唯有他一人来回游着,虽是最基本的自由式,速度却快得惊人,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姿势JiNg准俐落,每一瞬都能感受到本人的强健与优美。那是以天每日训练之下的成果,他讨厌怠惰的人,包括自己也严格以待。
透过摇曳的水波,能看到小麦sE的背部有道丑陋的长疤,随着每一次的动作有如水蛇,跟着以天在清澈池中悠游。以现在的医疗技术,那道伤疤是有可能消除,也许没办法做到毫无痕迹,但至少可以防止疤痕增生突起,并在好好保养之下慢慢淡去。以天婉拒了父母除疤的提议,从事件过後,他就一直背负着那道疤痕,陪他成长茁壮。
当来回的次数达到一百之後他懒得再去细数,游累了就翻过身漂浮於水面,x1气放松全身。他闭眼将转为昏暗的天空隔绝在外,时间带走残yAn,拉开黑夜的序幕,一切平静如昔,大自然还未带来末日。
以天也没抱着多大的期待能看到大自然无穷的力量,替他摧毁不值得存在於宇宙中的地球。他一向都靠自己,况且,若被抢先一步,他的娱乐就会被迫减少,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得来的乐趣被剥夺。
或许是刚才锋所杀的那个nV子,他想起自己背上的疤痕。当时绑匪也是像锋一样,一刀划伤他的背。不过他却幸运的活下,并亲手杀了对方。
睁开双眼,他凝视沾上水气的天空,冷水不时灌入耳里,以发胶塑型的头发因水恢复柔软,浸Sh的几缕浏海黏在额上。那起事件也发生於差不多的时间,天空同样是接近水泥的灰黑,闷热得几乎窒息的空气、黏腻的发丝,全都让他感到不悦。
那时他十三岁,尽管理解自己的家世背景总会招来不少嫉妒与怨恨,却深不知会被服侍他很久、曾经十分信任的司机绑架。正确来说,是爸爸的属下用高额收买司机,让司机协助绑架计画。他的双眼被布遮住,嘴被封箱胶带黏Si,双手被绑在身後,只剩耳朵还能自由偷听周遭的声音。
在汽车行进途中,他也不紧张,从K子的口袋里拿出瑞士刀,有耐心的一点一点割开手上的胶带。他总是在身上的各个口袋里藏瑞士刀,除了可以自我防卫之外,也有许多方便的用途,例如,用於现在这种情况。
他听着绑匪打电话给他的爸妈要求大笔赎金,挂掉电话後尽情大笑与咒骂,说他们家仗着有钱有势,活得逍遥自在看得就有气,还不忘踢他几脚出气。
对方并没有看他是小孩就放轻力道,他敢肯定被踢的部位已经红肿瘀青,虽然痛,他没有哭叫,任他们拳打脚踢。这路上司机沉默不语,没有劝阻,只是默默听命将他们载到据点等待赎金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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