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说不出话。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有人愿意帮助我,愿意给予我善意。”伊莎一边搅拌一边细数,“阿不思,干爹,我在学校里交到的所有朋友,各位教授……当然还有院长。”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院长他不太喜欢小孩的,平时一直板着一张脸,对学生很少有好脸色。大家都怕他,都躲他躲得远远的,就算我们学院的人也不会太亲近。”伊莎对西弗勒斯做了个鬼脸,模仿他的样子皱眉头,“但是我不怕他,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体罚学生,不会把我变成白鼬,不会把违纪的人吊起来抽,不会让我用自己的血写‘我不能说谎’。他顶多只会臭着脸骂我一顿,那又怎么样呢?学校外面的人面上对你笑眯眯,背地里早就准备对你捅刀子啦。”
“我不能说谎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打断她。
伊莎不在意:“我从别处听来的一个垃圾老师的黑魔法体罚手段……我没经历过。要是谁敢这么罚我,哼,我就叫校长和院长把她捆成粽子沉黑湖。”
西弗勒斯抿了抿嘴唇。
“院长其实没有理由保护我的。”她继续说,“我和他没有关系,没有……一点儿也没有。他是个很会明哲保身的人,但是他还是做了会给他以后造成麻烦的事情。”
“我很珍惜也很感激每一点没有缘由的善意,我想回报他。”
伊莎看着咕噜咕噜冒泡的药水,挥动魔杖测量此时的温度。而西弗勒斯已经注意力不在魔药上了,他只是恍惚地看着升腾的雾气,怀疑伊莎贝拉其实不是人类生出来的肉.体凡胎的孩子,而是从露水里长出来的花仙子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一个被臭名昭著的黑魔头格林德沃抚养长大的黑巫师的孩子,会像伊莎贝拉这样懂事早熟、又善良体贴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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