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也在外面,东边走到西边,西边挪到东边,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湿漉漉黏糊糊的地上被弄转出了两条沟渠。
按照传统,我爹是不能进去的,他等着急了就要往里面闯,硬闯。邻居们劝他,为此,几个女人还挡在门口那里。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被打扰的,不然临产的女人会很危险。
我出生的很顺利,家里人说,我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两个巴掌那么大,谁都不敢抱,生怕弄坏了。”
左蓝讲着,嘴角渐渐上扬,眼神逐渐温柔。
他讲起来语调绘声绘色的,贝基甚至能想象出来场景,只不过在贝基的想象里面,茅草屋变成了自己家的房子,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孩是她自己。
焦急等待的人是费先生,天上也是下着绵绵细雨。
诚然,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什么是茅草,为什么被打扰的女人会很危险。
可她没去问,就听着故事。
“神女不是在河水中诞生的孩子吗,我们那里出生的婴儿也必须接受洗礼,当然不能把孩子给丢进水里,怕给淹死了。好在我们懂得变通,用一盆水从头到脚灌下去就当洗礼了。
那天不是下着雨吗?我爹说什么也不干,婴儿是非常脆弱的,一个不慎就要出意外。但是,几个老头说什么也要给我身上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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