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云雷有些意外的点点头，越过他看向杨九郎，人家已经舒舒服服的坐下盖好毯子，估计起飞就准备睡觉打发时间了，只好跟桑泽闲聊，“你以前坐过飞机吗？”
“坐过，都是陪客户，”桑泽如实作答，没听到他吱声，抬眼就看他目光里满是嫌弃，没辙的道，“本来就是客户，我身无分文，也不需要坐飞机，要不是陪你们，我干嘛找麻烦。”
话虽如此，可张云雷总觉得他所谓的‘客户’充满了疏远，难不成这么久对他而言，自己仍旧是个无关紧要的客户？不由得有些郁闷，“是是是，你有能耐，对你来说我就是一客户，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汉堡都吃狗肚子里了！”
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不，连指桑骂槐都算不上，根本就是直接骂街的节奏，桑泽怎么会听不出来，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生什么气？我说的是实话。”
“嗯嗯嗯，实话，你就是个没心没肺没感情的大神，亏我天天替你着想生怕你饿着渴着，反正我在你心里就一普通人类，算不上什么，哼！”他与人一直保持距离，张云雷一天两天当做新鲜，时间久了，对他也算是付出真心实意，拿他当朋友看待，哪成想人家仍旧保持高冷，心理怎么会
平衡的下来呢？
桑泽知道他的意思，事实上，普通人类与自己相处久了之后都会产生这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他们的朋友，知己，分享者，但自己却更希望他们单纯的把自己视为工具，产生太多的感情，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但人的感情很难左右，包括桑泽自己，难免会对人类产生一定程度的依赖与信任，频繁更换客户已经让他减低了这种依赖，如今除了对自己特别照顾的客户，基本不会产生任何特殊感情了。
可张云雷，就是那种对自己特别照顾的大客户。
说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桑泽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哪怕是看在精心准备的每一餐，他也没那么铁石心肠，“行，你不是客户，是朋友，行了吧？”
张云雷倒也好哄，立马信了他的说法，眉开眼笑的道，“这还差不多，哎，上次你不说带我去看看民国吗，什么时候能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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