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嘴唇有些发白,又怕大家担心,勉强点头,“嗯。”
“我看也别回玫瑰园了,这样让师父师娘看着得多担心啊,再说路上就得一个多小时,我跟九涵把你送公寓去,实在扛不住直接送你去医院吧?”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当年刚出ICU一样,杨九郎心突突直跳,根本没底,生怕他有个好歹,怎么跟师父师娘交代啊。
张云雷全部的注意力和精力都在对抗腿脚上的剧痛,一个半小时积累的疼痛比之前试用疼了千倍百倍,可比起自己刚苏醒的时候,又仿佛算不上什么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不去医院。”
“行行行,不去不去,要不,我给你拿片止疼药?”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杨九郎除了给他吃药,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缓解他的痛苦,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想让他吃止痛药。
一群人围着张云雷支招,连衣服都不换,桑泽看了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起身走过去,“你们都堵在这里,不换衣服不送他回家,光吃药顶什么用?”
“哎哟!对啊,我去换衣服,九涵你赶紧去开车,先回家!”杨九郎一拍大腿瞬间反应过来,这真是忙中出错,光想着帮他止痛,把正事儿耽误了,“舅爷,劳烦您帮忙看着他点儿。”
“都去换衣服换衣服,待会儿出去你们看着点儿,别让人碰着辫儿了,先开道去,”张鹤帆赶紧把人都赶去换衣服,不放心的陪着桑泽一起瞅着张云雷,有换好的就安排他们先去后门瞧着,生怕有观众粉丝堵路,到时候真是寸步难行了。
趁他们没注意,桑泽俯身看了看张云雷,只见他眉头紧锁,牙关咬紧,显然是疼的十分厉害,但即便如此,依旧一声不吭,默默与痛苦做着抗争。
人类的忍耐是很有潜力的,桑泽见过不少承受痛苦能力超群的人类,不过大部分都是女性,多数都是母亲,像他这样年纪轻轻的男子,倒是不多见,不禁有些佩服,蹲下看向他,“这代价是不是很痛苦,如果你承受不住,可以换个愿望,譬如中彩票啊,投资成功啊,我都可以帮你实现,这样你坐享其成,也不需要忍受这种痛苦,岂不是更好?”
演出无非就是为了钱,有捷径谁还会走弯路,选择一条安全无痛苦的成功之路是人的本能,桑泽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若换了别人,或许就被他的诱惑给打动了,可张云雷原本要的并不是金钱或名气,他所追求的,是脚踏实地的艺术之路,名利钱财不过是顺路而得,并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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