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这些和尚,这才如此着急担忧。
六怀和尚听到僧众们开口询问,心中一动,旋即轻叹一声,看向惠启和尚,开口道:
“惠启大师,您如今贵为僧录司正印,乃是朝堂认可的佛门之首。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您能够出面了吧!”
惠启闻言,颇有深意地看了六怀和尚一眼。
旁人不知六怀心性,又有佛门大法师的滤镜,只觉得六怀和尚这只是向惠启问策。但惠启却是知道六怀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心性修为实在不到家。
这个时候之所以询问惠启,只怕还是想要玩一招祸水东引。
你僧录司如今负责我佛门大小事务,把我这个佛门大法师都给架空,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出面一下?
听到六怀和尚的话,堂中众僧纷纷点头,扭头看向惠启。
惠启闻言,先是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旋即双手合十,低头沉声道:
“这僧录司,如今已然划归了朝廷之下,是礼曹下属官衙,老衲、慧力师弟还有智迷师侄,如今的身份也变成了僧官,归朝廷统属,这个时候出面,名不正言不顺啊!倒是大法师您,是我佛门名义上的领袖,受陛下尊敬,又无僧官身份在身,才是最适合出面的身份啊!”
僧官僧官,已然带上了“官”字,纵使主管佛门诸多事宜,却也失去了此前那超然的出家人身份,成了受朝廷管辖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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