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安沛郡大营,顿时一片混乱起来。
直到折腾到傍晚,怒急攻心的陈丰,才悠悠醒转过来。他看到守候在自己床榻边的身影,不由得一愣,道:
“你不是去护送着使团去云国中庆城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陈立言看着眼前虚弱消瘦的父亲,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上前将陈丰自床上扶起,道:
“云国那边,让我国朝和夏国一起,三方约定盟约。朝廷之中知道夏国使团已然快入云国境内,担心赶不上,便火急火燎地重新选人,组织了新的使团。我依旧领兵负责使团安全,所以便不需回京,只要留在安沛郡,等着和新使团会和就行了。”
陈丰闻言,脸色僵硬,低着头道:
“要你忍受这屈辱,是为父的错……”
陈立言的身份很是特殊,陈丰独子。
朝堂之中,年轻武将何其多也,这却接连两次,点名要陈立言担任使团护卫武将,去云国忍受屈辱,自然是因为受了陈丰的拖累。
有人将接连两次的惨败,归咎于陈丰身上。只是因为黎朝王上黎卫宁一力担保,无可奈何之下,这才迁怒陈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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