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待到一众心腹皆已离去,方才沉声道:
“如今府内府外的绣衣使,可曾拔除干净?”
这个节骨眼上,晋王召见一众心腹倒是不出意料,想必其余诸皇子此时也已在暗中议事。但刚刚他们暗中谋划的,毕竟是大逆不道之事,晋王不免有担心事情败露,这才有此一问。
而对于如何应对绣衣使,晋王唯一的依仗,也只有云国人了!
道衍微微摇头,轻笑道:
“若是当真拔除干净,那才会让人起疑呢。不过殿下也不需担心,王府之中诸事,当被暗桩呈报到虞瑛瑶面前的时候,便是早已被修改过了的!”
“那就好,那就好!”晋王似乎松了一口气地道。
“虞瑛瑶想必是做梦也想不到,你们粘杆处和东厂的本事竟然这么大,就连我大夏皇帝亲军,也能够渗透进去!”
道衍看着表情放松,似是无意之中说出这些话的晋王,眉头一动,失笑一声,直言道:
“殿下何必这般言语试探?贫僧不妨明白地告诉您,我大云在金陵城的势力,比您想象的还要深。”
“我大云的势力,可不仅是渗透到绣衣使者之中。夏国朝堂之上,无论是三公从吏、九卿属官,还是各处兵马司、校尉营,再或是各皇子王府、朝臣官邸……这些地方,皆遍布着我粘杆处暗桩、东厂番子。你夏国皇帝知道的,我大云皇帝陛下亦能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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