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增哼笑一声:“既然郡主殿下说是福气,不上场倒显得我不知好歹了。”
又压低声音对郭素说:“真是低估你了,倒很会钻营,连郡主也为你说话。”
郭素只道:“是郡主殿下心善。”
他心中想着:郑世芳要他与张增比试,是被落了面子后想借自己来狠狠挫张增的锐气。窦瑜是单纯地希望他能赢,不想他因为身份低微而受侮辱,不掺任何私利,甚至在试图为他撑腰。
再看了张增一眼,略过他,转而遥遥对窦瑜说:“谢过殿下了。”
郭素本就穿得轻便,直接骑马上场。踏风老实得不行,待背上的人坐稳后又亢奋起来,马鬃抖擞,异常精神。下人呈送上来击鞠所用的月仗,郭素一手接过。
月仗是实木所制,刻了花纹,以藤做柄,握在他手中显得极轻巧。
张增自上马前就板着一张臭脸,行至场边也时不时说些挑衅之语,贬损郭素。而郭素扯着缰绳,不以为然,不时低眸摸着踏风,并不做理会。
直到张增口不择言,说着:“奉都人人皆知庆云郡主热情如火,可惜胡大人不解风情。郡主在胡大人那里碰了壁,伤了心,便想寻些听话的养着,以作排遣,是人之常情。”
越说语气越轻慢:“郭大人想借此途登高,亦是人之常情。”
郭素神情冰冷下来,复又浅笑,眼睛望向场中,慢慢道:“张大人还是剩些说话的力气用在场上吧,若待会儿输得惨烈,不知会有多丢人。到时羞而遁走,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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