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别鹤抿了抿淡红的薄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带着几分痛楚的神色在烛光下更招人怜惜:“……杨某前来拜会许大人正是为了此事,杨某虽不才,但做个私塾先生应该还担当得起,不知许大人可否行个方便,若杨某能在书院供职,必定尽心竭力为许大人分忧。”
许志肥厚外翻的大嘴咧起一个心领神会的丑笑,侧过臃肿的身子又往杨别鹤身旁偏了偏,一双肥手顺势握住他搭在桌上的右手,装作是在思考,心里却想着不愧是读书人,这杨先生的手指光洁白皙,骨节修长,许是先前在院里吹了会儿夜风的缘故,这只如玉般微微寒凉的右手叫人忍不住想揣在怀里给他捂上一捂。
许志用自己肥短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杨别鹤清瘦细腻的骨节,亲近的肢体接触让他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激动:“杨先生学识渊博,能请杨先生来学院教书乃是百姓之福,只是下官也听闻朝廷对杨氏似乎逼得很紧,只怕贸然启用杨先生会让我地无辜平民遭受牵连啊……”
杨别鹤的注意力全然落在许志的话头上,连自己的手被他近乎猥亵般玩弄了一番都没发觉,听完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暗道果不其然,这穷山恶水的芝麻小官才开口两句就露出了本性。他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右手探入袖口,掏出一个锦囊双手奉于许志,又咬了咬牙含上一抹温和谦逊的微笑道:“许大人有此顾虑也是应当,不过还请许大人放心,杨某如今已隐姓埋名,必不会叫许大人为难。”
许志对杨别鹤奉上的钱财并不在意,他接过钱袋放在桌上推过去,反而回握住杨别鹤主动伸来的双手,用自己肥短粗糙的手指十分亲昵地捏住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揉挲着,又十指相扣紧紧把杨别鹤的双手攥在掌中,低下肥头大耳的脑袋粗着嗓子开口道:“杨先生误会了,下官知道杨先生家中还有娇妻爱女,如何能收杨先生养家立业的钱财,下官自然对杨先生一万个放心,只是……”
杨别鹤被许志这一套云里雾里的说辞绕得有些发懵,又因双手被许志拿捏着肆意把玩叫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时半会儿倒没反应过来许志到底想表达什么,竟是接着他的话头道了声谢:“……那杨某便先谢过许大人,若是还有别处用得上杨某,杨某一定为许大人效力。”
“好,既然有杨先生这句话下官就安心了。”许志等的就是杨别鹤这句承诺,那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两条细缝的丑陋小眼里精光一轮,许志终于没忍住猥琐地嘿嘿笑出声来,肥短的手指更是暗示性地在杨别鹤光洁白皙的手背上暧昧地挠着圈,“下官前些日子不幸发妻早夭,如今后院空虚,每日处理城中琐事难实在是身心疲惫。不知杨先生高义,是否愿意陪下官排遣一晚,也好叫下官日后能更全心全力地为百姓分忧呢?”
杨别鹤这才回过味来,没想到这狗官竟真是对自己的色相图谋不轨,他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俊脸都涨起了薄红,想要抽身欲走却不曾想难敌许志的力气,一双手被死死紧握在他掌中,杨别鹤只能瞪圆了眼睛怒斥道:“你疯了!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怎么能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许志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杨别鹤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这俊美的男人发了怒,倒叫他想起早些年时还在做山匪时曾在林间见过的雄鹿,那雄鹿被捕兽夹困住时也是如此瞪着一双清亮浑圆的双眼怒视着自己,叫人无端生出凌虐的心思。
许志呵呵笑着,抓着杨别鹤的双手抬到自己嘴边,用肥厚外翻的双唇在他手背印下一吻,又伸出散发着浓浓口臭的肥舌细细舔舐杨别鹤精致好看的骨节,索性连先前伪善的模样都懒得装了:“此事天知地知,只要你不说,人前你还是你高洁清贵的杨先生,我还是这小城的父母官。况且只陪本官一夜,本官就在书院许你一职也不算亏吧,便是你无所谓,也得替家中的娇妻爱女考虑考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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