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杨别鹤在许府被百般羞辱后已过去了半月有余,虽说那一夜发生的事让杨别鹤不愿回想,但好在许志依言在书院为他要了个闲职,只称作是自己的远方堂亲,才叫这城中对杨别鹤一家排外的态度缓和了些许。
只是这小城里明明来了个光风霁月的读书人,又是个为人敬重的先生,杨别鹤却隐隐觉得许志那些个手下仿佛像是都知道了什么一样,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全是淫猥下流的挑逗。
不过虽有诸多不愉快的种种,杨别鹤也好歹算是带着妻女一家在小城里安顿下来。
去书院供职的第一日,杨别鹤换上了还在长歌门做教习先生时常穿的浅碧外衫,发冠上簪着妻子为他折下的一截如玉青竹,儒雅内敛却又温润清俊,依旧不失那长歌门人的风范。
杨别鹤沉默地任妻子为自己整理好衣冠,嘴角牵出的浅笑里夹杂着几分难看与苦涩。他轻轻给了妻子一个拥抱,又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女儿后,才提上书囊走出门去。
入秋的晨风吹在身上已有了几分寒凉,杨别鹤单薄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而他的意识却像游离在虚空之外,俊美的双目中交织着挣扎的神色。
原因无他,只因为自半月前在许志府中经历那一夜之后,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便从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且在这短短十数日间,许志又以要事相商为由,数次入夜后将他延请至府中,有一回甚至亲自备着马车到杨别鹤家中,当着他妻子的面偷偷在杨别鹤身上猥亵挑逗。
说来也奇怪,自与妻子生下女儿后,为着时常起夜照顾孩子,杨别鹤的夫妻生活便少了许多。他本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又有文人雅趣聊以慰藉,一直以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然而自从被许志那般做过一回之后,这副将近而立之年的身体却像是被激发出了什么淫性一般,那些本该让杨别鹤无比憎恶的肮脏性事,竟是叫他卧在妻子枕畔时辗转难眠。
——夜深人静之时,杨别鹤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夜晚,无数细节被一遍遍放大,许志痴肥的身体把自己压在桌上的压迫感,他酸臭灼热的呼吸喷打在自己的颈脖间,汗臭的臂弯钳制着自己无法动弹,还有那散发着中年人油腻气息的厚唇堵住自己,逼自己与他唇舌相缠又吞吃下他恶心口水的窒息感,连臃肿的肚腩拍打着自己的啪啪声都让他欲火难耐,更难忘的是那粗长的鸡巴抽插在自己后穴里带来的灭顶快感……
杨别鹤越想越后怕,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食髓知味这个词,旋即心下一惊,难道自己对这样一个丑陋粗鄙的中年男人竟产生了肉体上的迷恋?他不敢再细想,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惊惧之色,只急急加快了脚程,长身玉立的身姿竟有些踉跄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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