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戈向后靠去,李孤城宽阔的怀抱让他觉得安全又舒适。他收起调笑,扭过头认真地凝视着李孤城英俊的侧脸,在他往日一直冷硬抿起此刻却微微上扬的嘴角印下一个吻:“这就是我的答案。”
李孤城畅快地笑了,他收紧搂住赵擎戈腰腹的左手,右手猛地抽动马鞭:“那就坐稳了,我们回家!”
灿金的夕阳下,载着两个俊朗青年的里飞沙追逐落日扬尘而去,马上的青年们高声朗笑,马后的绿螭骢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拔起腿追着。天大地大,从此迎接他们的,便是脱出樊笼后崭新的人生。
……
李孤城与赵擎戈处理完王诗薇等琐事后,去了另一座城镇用余下的银钱购置了一处旧宅,稍作翻新后拿前厅与中庭开了武馆,又把堂后的厢房充作住处,虽不及王宅与赵府阔气,好歹也算是两人的新家。看着屋里日渐多起来的生活痕迹,二人都有了一种宛若新生的欣慰。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的中秋,这是李孤城与赵擎戈定下成亲的吉日,又延邀了赵擎戈的兄长为二人证婚,受过礼喝过茶,兄长含悲含喜地叹息道:“想必你二人也吃过不少苦,如今既要一起过日子,便把前尘旧事一并抛下吧。往后你们相互扶持,有什么难处尽可说与我听,若能为你们帮衬一二,也算我没有白担这一声兄长的称呼。”
成了亲,又见到了久违的兄长,赵擎戈觉得这兴许是这些年来,自己最欢欣的一日了。小小厅堂中摆的一桌喜宴上虽只有三人,但热闹并不胜在人多,三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待将兄长送回客房,李孤城与赵擎戈也有了几分薄醉之意,两人互相搀扶着进入洞房时已经月上中天。
李孤城扶着赵擎戈到拔步床上坐下,两人皆着一身喜服,赤红绸缎映衬得赵擎戈本就有几分醉态的俊脸比三月的春光还要夺目,只教李孤城看的痴了。
李孤城勾起赵擎戈的下巴,伸出拇指温柔地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凝视着这张还残留着些许少年稚气的脸,以往却总是时不时露出成熟与隐忍的表情总让人看了心疼。虽然面前这人比自己还年长四岁,李孤城却总想着该怎么去保护他,若能留住他此刻面上懒懒的笑容,李孤城觉得便是让自己付出什么也心甘情愿。
“怎么了?我有这么好看?”赵擎戈张开唇瓣用雪白的牙关轻轻咬了咬李孤城的指尖,微微的刺痛让李孤城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我想起那日我们初见,”李孤城与赵擎戈抵住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你也是像现在这样噙着笑坐着,又痞又懒散,像个坏心眼的小狐狸,是不是没想到赐婚到头来把自己赐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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