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东西,肚子里有了沉甸的食物暖胃,崇应彪的脸色好了很多,但依然难看,似乎是想到了谁,一张俊脸像是吃了苦果似的骤然耷拉眉眼,又或是扯扯嘴角冷哼。
晴晖看了一会这狼崽子的脸色变化都忍不住笑了,一直冷着的表情突然笑起来,如若雪莲绽开般吸引人,更别说他的非人发色与瞳色都具有独特的吸引力,令人不自觉的陷入其中,“过来,给我换医布吧。”
他的语气平淡简洁,却没有以上俯下的命令,带着亲近的意味,所以崇应彪不自在但很迅速的坐了过去,拧着眉毛一副暴躁姿态,动作却轻柔万分的揭开晴晖肩膀上被渗出血液染湿的纱布。
微微凝固的液体将医布黏在伤口上,再怎么轻柔势必也会将伤口牵扯,崇应彪被鲜血味冲了一鼻子,就算是早就对这些东西无感了,却会因为是出现在晴晖身上而皱起眉毛,看到晴晖哥白皙的皮肤上伤口狰狞的裂开,仿佛干净的一块布突兀的脏了一块般令人不爽。
腥甜的气味浓烈的涌上,崇应彪竟是舔了舔锐利的牙尖,喉结滚动,竟是想要用舌头舔上去将青年身上流出的血液舔干净。
[晴晖兄长还是是干干净净的样子好看。]
在发觉自己想什么东西的时候,崇应彪猛然一悚,把脑子里的思想扳回来,然后快速的换好药。
而晴晖是全然不知道眼前低眉顺眼一点不见桀骜的年轻大男孩都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质子团各个都是矫健男儿,殷寿不仅日日教导他们剑术马术,还将自己的儿子跟养子同样扔进质子团内,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没有任何特殊待遇。
殷寿甚至将质子们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对待,倾心教导,质子们也将其视作了‘父亲’,为父作战骁勇沙场,逐渐的,不被看好的质子团最终在边境声名鹊起,战果累累,而殷寿这位常年被父亲帝乙忽视的幼子也终于引起了父王的注意,被派去镇压叛乱诸侯。
这支由殷寿率领的军师,成为了攻打冀州候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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