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纭的质子团中,崇应彪的眼神更黑沉浓郁了,阴沉晦暗。
攻破冀州后,晴晖正在城内寻找残留的敌人,将没带走的粮食搜集起来,等追击苏护的殷寿带人回来后,他们已经在城内军营训场内扎营按好寨了。
“呼、呼嗯......主帅,是主帅回来了!”拿着竹简正记录兵器与俘虏的晴晖听到传令奴隶的兴奋叫声,整了整身上没换的衣服,就与众人一齐去迎接大获全胜的殷寿等人。
提着断颈的叛贼头颅踏马归来的武将人高马大,如巍峨山脉般威武至极,即使年纪与周围的一群年轻人有十几岁的差距,凶猛强悍的气势令其成熟英俊的深邃五官愈发威严,顶着沉重盔甲的身躯一如二十岁时的精壮悍然。
马背上的身影足以遮住阳日的烈射,凯旋的众人跟随其后,如同狼群环绕周围,跟随着他们的王般,目光炯炯注视在最前头的男人身上,崇敬、敬爱、野心、期冀......一切的欲望朝着这个带领他们愈发强大的男人涌去。
即使晴晖已然知道对方本性上的上是什么样的人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魅力令人臣服。
白发青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的迎上前,淡然的与周围格格不入,但殷寿看到他的一瞬间,笑容更大了,随意将苏护的头颅扔进晴晖怀里,言语低沉,“去将这叛乱者的脑袋好好炮制一番,我要带回朝歌献给父皇。”
殷郊看到父亲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就那么让晴晖大哥拿走,一边羡慕大哥被父亲的看重,一边又松口气,终于能休息下了。
打了这么多天的仗,又为胜利宣泄过一番后,众人都已精疲力尽,就算是年轻精壮的小伙子也一样。
但也有杀了不知数几敌人的质子精神过分亢奋,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就出来走走,走来走去,竟是走到了熟悉的营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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