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湿凉,心乱如麻。
信并未言及长孙濬前往西域所为何事,但是以长孙冲对于家人的了解,若非重要之事,父亲怎会将家主之位的继承人派往西域,而素来养尊处优的长孙濬,又岂愿意跋涉万里,前往大马士革?
父亲必然对西域有所谋划。
对眼下之局势,大唐最精锐的军队几乎尽在辽东,关空虚,安西军孤悬西域,稍有变故便会危及长安,那么父亲到底谋划什么似乎也昭然若揭。
真真是被逼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步啊,否则一贯城府深沉、谋算深远的父亲,何至于走这样一步极有可能使得整个长孙家万劫不复的险棋……
至于信怒骂自己忘祖弃宗、自甘堕落之言,更是令他郁闷不已。
自己想要重返长安,必须要有过硬的功勋才行,区区一份平穰城的布防图显然不足以使得李二陛下对一个反贼颁布特赦令。算李二陛下愿意,朝那些个御史言官、太子一系,也势必从阻挠。
什么样的功勋才是实打实的?
等到唐军兵临平穰城下,打开城门引领大军进城定鼎胜局,这样的功勋才行……
而想要达到这样的功勋,必须要得到渊盖苏的完全信任。
父亲怎不能理解我一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