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看着牛进达走远,啧啧嘴,骂了一句:“娘咧!”
若非为了跟随他对年那些生死弟兄的前程,他何至于这般纠结忧愁?
军中这些老弟兄既是他的底气、根基所在,确保他始终能够权势不减、地位崇高,但有些时候却也成为他的负担。
弟兄们信任他,将身家性命都交托于他,他又怎能自私自利只为了自己的前程?
他只是想站队在胜利者一方,又有什么错呢?
不管陛下坐稳皇位还是晋王逆袭成功,最根究底都是太宗皇帝的儿子,他程咬金既没有不忠,更没有不义,怎地就朝秦暮楚、反复横跳了?
这老牛仗着自己脑子不好使,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他这个主帅,简直无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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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将崔信留下驻守春明门的叛军击溃,占据春明门,而后便率领麾下水师兵卒自城门大举进入长安城,然而等到他进入城内,便见到往昔繁华的长安城烽烟处处、溃兵横行,沿着朱雀大街两侧的里坊乱糟糟一片,无以计数的溃兵横冲直撞,砸开朱门大宅,放肆掳掠,俨然一片末日景象。
刘仁轨面沉似水,沉着下令:“以旅为单位,各自旅帅率领麾下兵卒沿街一个一个里坊向前推进,凡是掳掠烧杀之溃兵命其缴械,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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