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有三层高,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是定南街上最繁华的一道风景,里面与鑫雅阁差不太多,袅袅琴音伴着舞蹈,众人欢笑畅饮。
“戚将军,来,吃酒。”溪平侯一身宽袍大袖的服饰,端着精美大气的银酒杯,对漫不经心吃着花生的男人举了举,面上挂着笑意。
戚韵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想起太后的殷殷嘱咐,敷衍地一抬酒杯,将里面的酒水喝了。
他常年征战,不耐烦娶妻生子,二十多了还孤零零一个,太后心里着急,见实在说不动他也骂不动他,就掩面哭泣说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爹娘,戚韵拿长姐没办法,只能在小皇帝同情的目光中来和溪平侯吃酒。
溪平侯府几个子弟都是没出息的,唯独孙女才情出众,听说那溪平侯夫人今日进了宫,在后宫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想必也是和太后委婉地提了几句自家姑娘的脾气秉性,太后听了心动,非让他过来和人家聊聊,最好见见那位小姐。
戚韵看了一眼笑得满脸褶子,就快把卖女求荣写在脸上的溪平侯,只觉得厌烦,喝了一口酒,冷笑的心想这么大的侯府,养出来一堆不着调的纨绔子弟,最后竟然要推女子出来换荣光,可笑。
他语气淡淡,打断了夸夸其谈的溪平侯:“溪平侯,我今日来见你,只不过是想让太后安个心,没有娶妻之意。”
溪平侯面上洋溢着的笑容尴尬了一瞬,很有先见之明地闭上嘴,没再继续讨论此事。
戚韵也就没多说,懒洋洋地坐在席上,望着那台上的舞蹈走神,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在朝堂上把他气个半死的闻玉书,闻大人。
那人前些日子被他灌醉了酒,叹着气对自己示弱,戚韵大发慈悲饶了他,他这人是个混蛋,真要折磨人办法儿多着呢,没让他喝了吐,吐了外接着喝,好心给他留了一条命,谁想到第二日,那昨天走路都走不稳的斯文人就在别处报复了回来,朝堂上也笑着和他作对,每次都把他气个半死,实在狼心狗肺!
戚韵恨得牙痒痒,这几日做梦都是一手按着那对他笑意盈盈的男人的脖颈,端着酒杯把酒往他嘴里灌,看着撒下来的酒水打湿他衣襟,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求饶的叫他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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