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罗生怕男人发疯把珍贵的实验体给毁了,也连忙跟着附和:“对对对,这也不能怪弘峰他爹啊,他们被感染后没有自己的意识。”他看向钱妙竹,想找认同者:“钱博士,你说是不是?”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钱妙竹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他们吵没了,但瞧着那刚恢复理智的老人小心翼翼躲在儿子身后,沉默地低着头,不由得心酸了一瞬。
她看向双目赤红充血,被两个同事控制起来的男人:“他说的没错,大家都是同类,感染时的回忆已经够他们痛苦后半生了,甚至心理也留下了创伤,后续可能还需要心理医生疏解开导,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柏成和僵硬地缓缓抬起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痛苦?需要医生疏解?”
他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泪流满面,声音哽咽了起来:“我亲眼看见这个丧尸把我女儿开膛破肚,扯了她的内脏吃!我女儿……,我女儿……她那么小,疼得身体还在抽搐,就这么被吃空了啊,你和我说他们痛苦,需要心理医生!”
“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用,我懦弱,我日日夜夜都在痛恨自己当初昏了过去,没能出去和他们拼命,如今他就在这,你们还要拦着我?”
男人发出悲痛欲绝的嘶吼,嗓子破了,沙哑的声音混合血腥,宋卓几人不忍地叹了口气。
钱妙竹听到后也很不忍,同情男人,也理解他的疯狂举动,但那些丧尸也很可怜,末世前,精神有问题的人杀了人还不需要负刑事责任,何况同样是受害者的丧尸呢,而且在她看来柏成和身为研究员,应该更懂得这个道理才对。
“放下仇恨吧,柏老师。”她有些不满他的偏执,真诚劝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心痛,但感染者会咬人,吃人,大家不是都有心理准备了吗?他们和死去的人一样都是这场灾难的受害者,一样可怜,为什么不试着跟仇恨和解,原谅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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