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这次抬头了,他迎着太子不甘心的眼神回望了一阵,淡然一笑。
“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据实回禀。”
“两强势均,才会有争执。先贤也说,别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
“殿下以为是争,只因殿下知之尚浅。”
这几句话说得语调平和,太子听在耳里却觉得都是芒刺之音。
“你……!”他顿时气结。
“赤日炎炎,殿下不妨早些回府,以免虚火过盛闷热伤身。”韩非语调清淡。
太子没再说话,粗重的喘气透着怒意。他忽然跨过一步,绕到韩非身侧,伸足踩上韩非的左脚。韩非因为跪立而脚背贴在地上,被结结实实碾住脚掌。太子平日虽耽于美色,却也玩驭鹰犬,下脚颇有几分狠劲。
“庶出之子,也敢在我面前猖狂。你可知道你的母亲当年是戴罪之身?”太子一边使力踩踏,一边阴恻恻地说。
韩非挣动几下撤不开脚,脚掌被碾过牵动脚踝,是锥心之痛,他嘴上依旧淡然:“挟私妄议君王内事,就是嫡长子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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