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挣动了身体,他抽回被自己两条腿夹住的手,用手肘把上半身撑起来。他抬起满是水渍的脸,那脸被憋得红润,再加上流淌的汗液,像是刚从蒸屉里被抛出来。
“求父王……放开我……”韩非看着他的父亲,眼里全是被摔碎的尊严。
“你倒是会选人。”韩安也瞧着韩非,眼里都是玩弄猎物的不慌不忙,“一个小小的禁军官长,一个被我骑在身下的儿子,你认为你的面子能让为父饶他不死么?”
韩非笑了笑,那笑容颇为苦涩:“我在父王跟前,何来的面子。只是父王做这事,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坚壁有微隙,补上总归比推倒重建要省事得多。”
韩安脸色舒展一些,他这儿子不被下药的时候,以前从不如此和他说话,韩非总是抓着可笑的尊严不放。所以现在,韩安就很享受韩非的低姿态,棱角终于被他磨掉些。
“父王可以把他们都杀了,再换一批禁军驻守。”韩非又说道,“只是治标难治本,这并非正本清源之道。”
韩安才舒展的脸色又沉了回去,他霎时就想掐住儿子的脖颈,揉碎那随着说话而蠕动的喉结:“正本清源?你倒该学学什么叫礼仪风范!”他从袖里掏出一物丢给韩非。
那物在空中划出弧线摔在韩非身上。韩非登时就像被沸水烫了,他原本半趴在地上被磨得没什么力气,却一下弹开身体,向后翻滚了两下,再横着后撤挪开距离。
一串尾端挂着颗乌黑晶石的珠玉项链就掉在地毯上,烛光下闪着温润光泽。
“为父送给红莲的饰物,你说两句话她就还了给我,韩非,你这张嘴就不会说点让人听着顺心的话吗?”韩安嘲弄着儿子躲避的狼狈姿态,“下午摇船靠岸时,你待红莲公主的礼数分寸,可真让为父替你不齿!”
韩非的身躯颤抖起来,他伏在地上压抑地喘息,喉咙里往外喷着热气。耻辱锁在他的胯下,痛苦锁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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