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当然没有对韩非说实话。
荥阳治水方略,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以河工水利而言,这份方略精打细算,深入梳理水患根本而对症下药,得到颇多认可。但耗资巨大又见效极慢,也引得诸多反对。
韩安此前被这事烦扰,朝臣奏表雪片一般各抒己见,水火不让。他心情本就不佳,召韩非前来,不但为泄欲,更为出气。
此刻始作俑者反而口出狂言,让他怒火中烧却也有了一丝好奇。他想知道韩非穷途末路还敢和他顽抗,到底有何倚仗。
他的答案不能让自己满意,他不但今夜要付出更大代价,韩安觉得,怕是真得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地,才能整治他这性子。
韩非却沉默了。
韩安火气更盛,他这儿子瞧着真就浑身上下都是芒刺,明明是个尤物,看在眼里香艳撩人,握在手里却疼得扎人。
他耐着性子等了一阵,终于气急败坏,藤条呼啸而下,抽在韩非另一侧大腿上。
“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韩安怒道。
韩非依旧没有叫喊,但呼吸很尖促。他的身体因痛苦而抽搐,但他又笑了,那笑容看着极美,却又异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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