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近侍来到寝宫,两人就停在大门,只让他自行进去院内,说王上就在偏殿。穿过寝宫外院,拱门站着几名近侍也不拦他,进内院走过花坛就看到亮着灯的偏殿。
韩非一步步走向偏殿大门,他脑海内渐渐浮起过去发生的情景,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月色阴冷,打开殿门的父亲满身酒气,狞笑着冲他压上来,在父亲山一样健壮的身躯前,堪堪十六岁的他就如稚嫩雏鹰。而现在,才过了一年多,又能比过去强多少呢?
微微发抖的手抬起摸到门缝,韩非喘了口气,缓缓推开偏殿大门。
两扇木门的缝隙越来越大,殿内情景一点点进入视界。点着一圈铜灯的偏殿很亮堂,地面铺着厚毛毯,韩安坐在居中的长桌前,正抚须在仔细看着一张帛画。
他听到韩非的开门声,连头也没抬,只淡淡问了一句:“回来了?”
“父王……”韩非一进门就低声说,“儿臣知错,回来太晚影响父王安寝。”
韩安依旧没抬头,仍是看着那副画,不在意地回应:“无妨,过来坐吧。”
“……”韩非反手合上殿门却没动,“父王……儿臣服侍您回冷宫?”
“好端端地去冷宫作甚。”韩安还是低着头,“过来帮为父看看这幅画。”
一如寻常父子的对话,韩安似乎并没有行事的意思,韩非心里止不住惊惧,但他知道不过去只会招致更多不满。踌躇一阵终是褪去鞋袜,轻轻走到长桌跟前,韩安招了招手,他提起下摆打算跪坐在父亲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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