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当然是父王的人……”韩非颤着音回应,他看韩安依旧面色阴沉犹不满意,又补上一句,“也只能是您的人。”
“所以我的人去给别人做事?”韩安问。
“儿臣正因是您的人……才肯屈就。”韩非示弱地看着韩安,“儿臣记得上次与长兄冲突,让父王费心调解,儿臣这次怎敢再给您惹事,何况……父王上次的责罚,儿臣一直心有畏惧,也不敢再顶撞太子。”
“你给别人做事,还是为父的错了?”韩安想不到反驳说辞,干脆胡搅蛮缠。
“儿臣之心全为父王,请您明鉴。儿臣之身已在此地,请您责罚。儿臣有错,是疏于时间未能尽早理清杂事,但事出原因只是不想给您添乱,再让您对儿臣失望……”
韩非说着话,感到韩安的手劲微微松开一点,他又试探:“父王,儿臣在您的寝宫不敢造次,服侍您去冷宫可好……”
韩安盯着韩非看了一会,只从他的儿子脸上看到恭顺和畏惧。他忽然叹了口气,又笑了笑,松开拽着韩非发丝的手。
“韩非,的确是为父的错,我把你调教得太怯懦了。”韩安捋了捋袍袖。
“儿臣服从父王是应该的。”韩非回应。
“是服从我,而不是为我服从别人。”韩安出言纠正他,“你在别人面前还是凶一点更好,这样你的软弱只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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