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自从拿到玉符,去治学殿的时间就比从前少了,他往往一早起来就去太书阁,在那里海量的藏书,看得十分仔细投入,甚至有时连午膳都忘了吃。
韩非能一直看到下午,还自己带着空白的竹简,做些摘抄记录,临走前的一个时辰他会去官书阁,建制文书,后来读完了,就开始翻阅地方县志和律令书册。
不过韩非每日从国府回来,还是会去见方州求教疑问,那时通常方州已经结束讲学,也有时间和他私下相谈。若是方州打算讲些奇闻之书,提前告诉韩非,韩非第二天便不去太书阁而去听学。总体而言,韩安满意韩非和方州的接触看着比原来淡一些。
韩安起先每天让文库值守和他汇报,韩非看了什么书,想窥探他的心思,后来一连两月过去,韩非在太书阁看的是百家典籍、学士名篇、列国通史,在官书阁也只翻阅历代的律法卷册,地方的文教记史风土人情。
他其实给了韩非行走官书阁的权力,最开始有些不放心,只因那里会收录往年重要的朝臣奏表,他虽然已经找人处理掉一些,但总怕有所遗漏,会被韩非看见,可又想额外给些甜头,让韩非对自己更用心。韩非对那些奏表不感兴趣,行事分寸正合他心意。
韩安放了心,懒于再过问韩非读书。即使他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过是陈年旧事,往事中的故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何来真相。韩安依旧隔几日召见韩非,大多还在冷宫,可他也迷恋在寝宫表里不一的禁忌快感,那种血亲交媾的偷欢让他回味无穷。
但韩非对在寝宫行事非常排斥,尽管他的身体不敢抗拒情欲,最终都会被韩安玩弄得一泄涂地,可他的精神却越来越紧张,这让他原本灵欲融合的尤物惊艳,只剩下肉欲淫乱。韩安对此很不满,可韩非每次都言之恳切,说自己实在害怕有损王之基业。
韩安没法明面否定这份说辞,就换着花样在冷宫折腾他。寝宫不能玩些复杂的绳捆索绑也不能揍他,全挪去了冷宫,韩安想以此逼着韩非更习惯在寝宫行事。比之以前,现在给他的责罚只是君王略施小惩,因为韩非除了不肯在寝宫放开和他行事,其他时候乖巧可人还很体贴,让韩安十分受用。
君王以痛苦驱使韩非多去寝宫,他在那里不会施加惩罚,更多私密禁忌地调情。而韩非以温顺诱惑君王选择冷宫,他在这里更放荡妖艳,任由韩安随心所欲掠夺。
被改变的人,也在尝试改变控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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