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要我怎么做?”他只能把问题抛回给韩非,暗自小心。
韩非又拽了他披风的系带,两具身体再次摩擦,坚硬甲片搓过绸缎衣料,压出褶皱。这次换吴昱皱起眉,他刚要开口,韩非收起笑容说:“帮我准备笔墨和空竹简。”
吴昱一怔,韩非拽他披风的手忽然翻掌用力推开他,他也没再拦。韩非走去殿内把灯都点上,重新燃起燎炉,回头看人还在,就又笑了,这次带着捉弄之意:“吴官长不帮我,误了王上的事,还请替我多担待。”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吴昱转身出殿招来外面的士兵吩咐,韩非端过两盏油灯,坐在那张彩漆大桌前,摊开竹篮里的奏表开始看,逐字逐句看得仔细,心里也在飞快算计。过了一会,吴昱拿着笔墨和一个布兜回来,都放在桌上。他没离去,返身关上殿门站在一旁,像尊门神,韩非也没理会他。
灯光照亮韩非的前身,地上映出一片斜长投影,他握笔在空竹简上写字,一笔一划极是认真,偶尔放下笔用手托住下颌沉吟,或是弓着指节蹭过鼻尖。英俊的侧脸眉眼分明,鼻梁坚挺唇线起伏。他跪坐席上,腰背衬出端正的流线弧度,衣服裹住的臀部尤显圆润,吴昱放肆盯着他看,满眼贪婪。
“啪……”身边一盏油灯爆燃出轻响。
“啪——”耳畔划过鞭子抽在这人身上的脆响,吴昱眼前晃了神。
那声音清脆而悠长,实打实地碰撞,从被打之人的体腔内激起回音。
扭曲的影像渐渐清晰,十六岁的少年,清瘦的身体两臂斜展,被镣铐锁住,吊在刑架上伸开白皙肢体,脚尖只能略微沾地。他被人拽着发丝头部仰起,舒张的脖颈上能看到青涩的喉结滚动。前身从胸骨到腹部,留下一道鲜红的竖直鞭痕,慢慢渗出血丝。
粗重的喘息从咬紧牙关的嘴里泄露,可这人不肯叫喊。七尺来长的牛皮鞭,混着牛筋鞣制而成,鞭梢掠过皮肉就能撕出伤痕,执鞭人是吴昱。那鞭子浸过盐水,狠辣之极,吴昱用上六分力气,再挥动下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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