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会对他用心。他被父亲罚到遍体鳞伤,下人们就把他当做摔坏的宝物,精心上药缝缝补补。他的衣食住行也会妥善照顾,让他的身体保持最佳状态,随时等候君王召唤。而这冷宫的哑仆见得就更多了,他在床榻上多难堪的姿态,对方都清楚。
所以,这个哑仆离自己远些,或许才是更好,例行公事能少点惊吓。
庚巳手上轻缓地擦药,也在回想前事。君王离开时命他好好照看,不得有闪失,可庚巳先前差点掉了脑袋,有些畏惧韩非,他磨蹭到入夜时分,才进殿伺候韩非睡觉。结果一来就瞧见韩非又在魇梦,身上连被子也没盖,趴在榻上浑身发抖遍体虚汗。他的臀部渗出几块血斑,好转的伤势又恶化了。
庚巳心中明白,多半是又挨罚了。好在不算太严重,他终归不忍心看这少年人伤重痛苦还噩梦缠身,于是烧了水备好药,开始处理伤势。也不知是灵药缓解了伤痛,还是他动作不够轻碰疼了这人,药擦了一半韩非就突兀地醒过来。庚巳用眼角余光瞄了下,发现韩非似乎也在看自己,殿内昏暗,这人本就幽邃的瞳孔显得更深不可测。庚巳心里一紧,挪开目光继续涂药,手上动作愈发柔缓。
擦完药,他照例投洗汗巾,为韩非擦去身上发出的虚汗,又换了块汗巾递给他擦脸,再端上茶盅让他漱口。等忙完了这些活,韩非轻声开口:“我想放水。”
这是泄溺的意思。庚巳恍然意识到,韩非自打上午醒了,一天都没如厕。他下体伤重无法行走,又疼得厉害,才硬生生憋到现在。庚巳有些手足无措,以自己的力气虽然能抱起韩非去厕屋,可他不敢。
“你放我下榻,用那个亵器……”韩非似乎看出他的拘谨,开口指点。
庚巳呼了口气,抬着韩非的两腿把他下半身挪到床外,韩非用手撑着床沿,拧着眉毛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庚巳拖出亵器掀了盖子,放在他两腿之间。韩非握住自己的分身,对准亵器便溺。哗啦哗啦的水声在夜晚的宫殿里格外响亮,他有些难堪,若非迫不得已,他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泄尿。
庚巳竟然体察到他的情绪,默默别开头。
韩非憋了一天,腹内早就胀痛,溺液一放就是半晌,臀胯和膝盖的伤痛让他跪得有些不稳,只能咬牙硬撑。好容易泄完,他抖了抖分身甩空溺液,下意识想站起身爬上床,但瞬间袭来一阵尖锐疼痛却让他顿时软了身段。韩非没忍住哼了声想歪到一边,免得撞翻亵器,却力不从心。好在庚巳反应不慢,听到异响很快靠上来扶他,免了他的狼狈。哑仆一条手臂拦腰托住他,避开触碰臀部,帮他稳住身形,跟着拿起绢布替他擦拭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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