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的话音落地,两道精锐眸光扫过在场四人,隐隐带着震慑之意。
“敢问阁下在韩宫身居何官?”一直没说过话的宋司工终于开口。
韩非收好令牌,伸指挠挠自己脸颊,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我还年少,没有官职在身,让几位大人见笑。”
他眼角余光看到宋司工微微皱眉,刘都匠又要作势发难,转而欣然灿笑揖手行礼:“只是父王有命,韩非身为第九子,理当替父王分忧,还请几位大人不吝赐教。”
“你是王上的公子?”刘都匠两手撑住桌面,瞪着眼珠差点拍案而起。
“原来是九公子,请恕我等失礼。”宋司工镇定自若,徐徐起身,向韩非还揖礼,“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有他带头,其余三个人也不得不起身,韩非再收好桌面玉石,把那张舆图卷起来背在身后,一行人便出发前往粮仓。
此后的几天,韩非每日早出晚归,约上四人走遍国府和军库的大街小巷。他们边勘验每处房屋,边参照舆图议事。
自从知道他是公子后,宋司工显得活跃不少,之前邢筑师孤掌难鸣的一些改建方案,有他帮忙,阻碍就小多了。
韩非暗自发笑,这些官场老狐狸,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若非自己周密准备,最后亮明身份,他们哪肯站定立场。
韩王有众多子嗣,其中当以四公子韩宇为翘楚,昔年韩安在争权夺位时,韩宇也尚未成年,却为父亲鞍前马后出谋划策。以宋司工的年纪,大约知道这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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