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昱赶到冷宫时,酉时正好过半。他的副官何遒也刚到,听闻九公子和王上却是前后脚来此,已过了半个多时辰。王上很少这个时辰召见儿子,大多是太阳落山后才会来。内侍传达王命,让两位禁军官长驻守山下。吴昱望向山上冷宫,沐浴在夕阳金光中的宫殿,像是一头临湖眺望的巍然巨兽。
禁军官长手扶腰间佩剑的握柄,指节轻轻刮蹭一圈圈剑箍,心里有些失望。虽然他帮韩非瞒下最大的祸事,但他知道这少年人违反宫禁晚归,到底还是会挨罚。原以为君王会召他们动手,吴昱早就心痒难耐,可现在明白,王上这回是打算亲力亲为了。
或许山上的宫殿里,此时已经开始了香艳惩罚,长鞭甩动挥舞,在那具尤物躯体上落下泛红的伤痕,斑驳交错。
吴昱咽了咽口水,忽然感到下腹灼热。
与禁军官长的臆想不同,此刻冷宫临湖的那座正殿,却是有些寂静。
殿内飘着淡淡的幽兰气息,熏香的烟丝掠过白皙肉体,如同蛇在空中蜿蜒爬行。韩安靠着卧榻一侧的扶手,正在仔细翻阅竹简,这些都是儿子帮他梳理过的奏本。君王眉宇舒展面色如常,心里算是满意。
他的一双腿伸长,搭在榻前几案上,两脚惬意地微微晃动。这张脚凳赤裸柔嫩,是他的儿子努力保持平稳的后背。
韩非光着身子,四肢张开,跪姿标准,背脊与地面平行,但并非跪在地毯上,而是跪在一座精铁铸造的特殊器具上。
两根粗长铁杆在地上交叉,末端是四块精铁铸造的踏板,他的双手和小腿压在厚实的方形踏板上,跪得严丝合缝。
让鲜花变为戾器,折断雄鹰的翅膀,韩安对他总是充满兴趣,肯花心思精细的打磨。不但他穿衣行事要按父亲的喜好,即使责罚的刑具也都特意为他打造。
父亲告诉他,这叫珊瑚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