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诚意拜庄,还请司教转达。”韩非抬手致意,礼貌回复。
“我既应允公子,必会终人所托。”方州见韩非决意如此,也不再多言。
“司教劝学之恩,晚生没齿难忘。”韩非欣然一笑,全不似方才犀利。
温和与冷彻,在他身上流转自如。方州执教半年来,韩非为人处世的淡然,与文字激昂的锋利,就似水火不容的矛盾,却能在他身上融会贯通。方州此刻看他,更觉一言难尽,转身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身。
“我与公子初见时,曾言善刀而藏。如今看来,公子仍是锋芒毕露。”
“直言敢为不惧世俗,原是好事,可公子应知桑海是儒门圣地……”
“以此文拜庄,难免惊世骇俗,真能达成公子所愿吗?还望你善思。”
方州说完这几句话,也不待韩非回应,便自行迈步离开。韩非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门口目送方州远去的背影。
春意盎然,也有寒暖反复,风起时骤然而至,吹动韩非的衣衫,扬尘扑面。
次日一早,朗风拂过,春日高照。
方州收拾妥当,叫了马车整装出发。从新郑去桑海,要十多天路程,韩王知他是名门大儒,此去小圣贤庄有问学雅会,专门派马车送他,也算不失王室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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