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凶谁呢?没看到我姐这么大肚子啊,出了事情十个你也赔不起!”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常子盛,就被人扭到身后,甩到了墙上。
“啊啊啊,疼疼疼!姐,姐救我!”
女人见状去掐常子盛的手臂,尖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常子盛眼睛都不眨一下,恶狠狠地对着三个不速之客说,“滚!”说完把人推倒在地上。男人的手掌撑在地面的碎玻璃上,又是好一阵鸡飞狗跳。
常伟离开前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儿子,他要踏出门的脚又缩了回来,大着胆子关上了门,不顾女人在外面疯了似的叫骂,对着常子盛说,“阿盛啊,你妈就是一时想不开,她现在怀着孕,心情起伏比较大,没有安全感,我偷偷给你一笔钱,你拿去租最好的房子,这间房就让给她吧。”
常子盛怒极反笑,“她不是我妈,你也不配当我爸,别忘了爷爷奶奶为什么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滚吧,钱我会给,但是你们别出现在我眼前了,我怕脏了眼睛。”常伟看着常子盛恶狼一样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他自知理亏,讷讷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但是你别伤害自己,别去借高利贷,我,我再劝劝她。”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常子盛看着满地狼藉,心累地瘫坐在椅子上。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妈妈跟着个外国人跑了,常伟也不管他,他被丢给爷爷奶奶养着,虽然从小缺失父母的爱,但是爷爷奶奶疼他,他自己也争气,考了个好大学。爷爷是在他高中时候走的,奶奶在他高考完也去了,他们把房子给常伟是想让常伟善待他,但是前年常伟取了个新媳妇儿,那女人才三十出头,常伟对她百依百顺,把房子的事给她一说,这女的便打起了房子的主意。因为这件事他休学了,把做得很好的大学生创业项目也卖了,到处凑钱,但还是差了五十万,除了卖肾,恐怕真的只能去借高利贷了。
常子盛把头埋在手间,肩头耷拉着,承受着本不该这个年纪承受的重压。
栗澄没想到会看了这么一出戏,从言语间已经把事情拼凑得七七八八,他找了一圈,找到了扫帚,把一塌糊涂的地面收拾了。
“你怎么还不走?”常子盛的嗓子有些痛,声音也像掺了一把沙子似的。
“你的手在流血。”常子盛右手的绷带已经血红一片,手臂上也多了许多指甲印和血痕,“你自己不方便,我帮你重新换一下绷带。”
“不用,让你见笑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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