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放洗漱用品的置物架是不锈钢的,映出他的人影,将他拉成细长的一条。陆泊看着这条扭曲的人,恍恍惚惚。
近些年来,是不一样了。
他脾气变好了,长大了,不再管东管西,对想要的也不再那么偏执霸道。若在以前,他会想“凭什么我不能管”。但经历过了,现在变了,知道浴缸是他的,但浴缸里的人不是。他心里想的是:我是她什么人,我管不着。
是这样想的,是这样给自己解释的。
但他身子不动、脚不动,眼睛也不离开,似乎还有一些不甘心在作祟,还有一点火在腾腾雄起,还有一把酸意噬透着心肺。
他喉咙发涩,扯着喉结,隐隐地痛。
陆泊想说什么,一段手机铃突然响起。
程锦看了一眼,再看向他。
“何雨泽。”
随着他声音消失,刺耳铃声嗡响,陆泊想起那天一只擦g何雨泽Sh肩的手、他和她对视、那默契的两双眼睛,以及她那笑。
也是这一瞬间,他觉得他跟程锦是关在她门外的、两个都一样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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