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名叫濮成,三十余岁年纪,干干瘦瘦的像根风中摇晃的麦秸,脸色焦黄,看起来就像大病初愈一般。
一直以来,濮成都是方百花的左膀右臂,承担着三乡会中许多杂事。也正是因为有濮成的存在,百花才能从那些杂七杂八的乱事中抽出身子来,才会有时间做生意、听故事,也才会有时间经常被十一郎气得半死。
濮成来过多次,但却从未进过刘氏冰果铺子,每次都是站在铺子外拱手作揖。田十一虽然见过濮成数次,竟是从来没听过他的声音,这次也是一样。
百花迎出铺子,听濮成说了几句什么,竟是满脸喜色,随着对方便走了,似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田十一见连句话都没留的百花就此离去,心中竟是生出些酸意来。也幸亏濮成来得晚了些,他若是在元兴、姚义离开之前到来的话,怕是十一郎就要面对摩尼教高手的突然扑杀了。
孤孤单单坐在铺子里,田十一总感觉今天缺了点什么。想了半天,他突然恍然大悟,随即吓了一跳。
牛皋不见了。
连忙进了里间的小小卧房,发现近日来为牛皋置办的换洗衣物都在,连那软乎乎的大枕头也在原本的位置之上,竟是什么都没有少。
来到后院,一处泥土尚有湿意,明显是被人挖开又填回去的。田十一知道,那里原本埋了短柄重锤。
牛皋能去哪呢?田十一敲着脑袋思索起来。
修化真的仇方和尚已经替他报了,莫非他在杭州城里还有其他仇家?又或者,是去打家劫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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