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宅子,一人险些与田十一撞个满怀,却原来是欧阳澈。欧阳澈对自己今日的表现极为不满意,觉得有些愧见田十一,所以打算偷偷溜走,不成想却差点撞了个满怀,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田十一轻易便猜透了欧阳澈的心思,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欧阳澈的肩膀以示鼓励和感谢,两人擦肩而过。男人之间的沟通,有时完全不需语言。当然了,男女之间有时也不需要语言,只不过心情和事情不一样而已。
田十一等人到是走了,太学生们却像一群没有脑袋的蚯蚓一样,乱遭遭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人正轻声诵着田十一以往的诗词,一边诵读一边摇头,想不明白田十一是忠是奸。有的太学生还在口中嘀咕着:“不通啊不通,如此才气高中状元轻而易举,为何又要行谄媚之事呢?”
有的太学生则正在激昂地述说着朱勔的种种罪行。此时的大宋朝有罪的官员实在太多了,讨论的重心很快便发生了偏移,蔡京、梁师成、王黼等名字,不时被众人提及。
量变引起质变,有时没变,很可能只是缺少催化剂而已。
也不知是哪个太学生高喝了一声:“不若我等将众贼子的罪行一一列出,明日再去求见圣上,诛贼子,净朝堂。”
太学生们齐齐应了声好,随即便在那名太学生的带领下细数起众奸宦的罪行来。若田十一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此时领头的正是刚刚去而复返的鲁仁甲。
能被太学录取,都是些有才华的,很快便拟了个“六贼”出来。蔡京、梁师成、朱勔、李彦、王黼、田十一。
若田十一知道六贼提前数年出炉,而且自己还有幸被列入六贼之列,不知会不会后悔离开得太早。
若从罪行来讲,田十一与前面的五位大佬相差出不知凡几。之所以有幸列入六贼之列,还是因为用不正当的手段当上了新科状元。
读书人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寒窗苦读,求的就是功名二字。你田十一在殿试上一个字没写就当了状元,这让大家如何能服气,心里面如何能舒服。
你让人家心里不舒服,人家又如何能让你舒服。太学生们妒火中烧,自然要出上一口恶气,田十一跨越品阶和罪行列入六贼,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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