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想到这里,田公子一边整理着被梁小妞扯乱的袍子一边走了出来,扈三娘惊讶地失声道:“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田十一莫名其妙地问道。
扈三娘立时意识到自己刚刚想歪了,连忙红着脸向外逃去,却不料刚好与王进撞了个满怀。
王教头的武功真不是盖的,反应也较常人快上许多。见有一人撞了过来,立时抬手推去,却感觉入手处一片柔软。
耳边听到扈三娘“啊”地尖叫声,王进心说坏了,扭头便不知逃去了哪里,一整个下午都没敢再露面。
梁小妞一整个下午都不开心,因为信不是杭州寄来的,而是太湖水寨。
扈三娘一整个下午都红着脸,斜着眼睛盯着酒楼的门口,满脸的恨色。好不容易有人进来,扈三娘的手立即握住了“日”刀的刀柄,却发现来的是脚穿阴阳鞋的掮客。
掮客来自于牙行,与后世的中介是一个行当。掮客穿着阴阳鞋是为了表明身份,穿着长袖的袍子是为了在袖筒里与人摸手指头,在不为人知之中完成讨价还价的过程。
掮客登门自然是想要看看这家据说换了东家的酒楼,是否要雇些新的伙计。这时代伙计、厨子、工匠、长短工等一切活计,工钱都是牙行定好的,谁家都不许随意给工人涨工钱,谁家若是不守规矩私下里加了工钱,牙行就能让他家再也找不到干活的人。说白了牙行不是穷人们的救星,而是帮着富人家压榨底层人群的黑心行会。
听十一哥说酒楼里原本的伙计便已经够用了,阴阳鞋的掮客没有一丝不快,但却隐晦提出,后日是县丞大人的生辰,城里的生意人都已经商量好了,大家要一同去捧个人场。
捧人场绝对是连聋子都听得出来的瞎话。李能打早便向十一哥汇报过,县里商业这一块是县丞的一亩三分地,暗地里的勾当才是县尉的来钱道,两个人划分得极为明确。
利益虽然划分明确了,但县里的人们却苦不堪言。想开店铺就要看县丞大人的脸色,想安心经营就得走县尉大人的渠道。无论哪条道没走通,这生意都不可能做下去。
没口子答应掮客,后日定然前往,田十一心中却在奇怪。县尉刘青今日里没来找麻烦,是想等到明日酒楼开张了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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