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圣旨看了一眼,田知府差一点从地上跳起来。圣旨里说的很明白,安州府库将由信阳军兵马都监田十一全权接管。
田十一是谁,那可是世上唯一一个写假圣旨像吃饭喝水一定简单的败家玩意。不用问,眼前这人就是田十一了,可恨他竟敢拿假圣旨蒙骗自己。更可恨的是,他还敢纵容兵马冲撞自己的府邸。
恶狠狠瞪了田十一一眼,突然一阵夜风袭来,田文远感觉下身一片冰凉。原本是一泡热乎乎的尿,此时已经凉透了,贴在身上又冷又潮。
见田十一低头打量自己被尿浸湿的官袍,田文远猛地将圣旨摔在地上,怒指田十一咆哮道:“纵容兵马冲撞本府的官邸,你可知罪?”
田十一看了被摔在地上的圣旨一眼,抬头对田文远说道:“知府大人真的确定,这圣旨是假的?”
见田十一满脸的嘲讽神色,田文远也有些没底。虽然田十一出了名的假传圣旨,可万一这份圣旨是真的呢?谁都明白田十一来信阳是要对王庆下手了,官家一定不会让一个光杆将军出来打仗的。如此说来,还真就不敢妄断这份圣旨的真假。
田文远连忙将圣旨拾了起来,打开仔细端详一番,发现不仅有皇帝的印玺,还有中书门下的大印。可即便如此,仍是不敢妄断真伪。从田十一手里接过来的圣旨,一万次里只要有一次是真的,再让自己给赶上,那就是抗旨不遵的大罪啊。
虽然下身冰凉,田文远的额头却冒出汗珠来。
事情的关键是圣旨的真假,更关键的是根本就无法判断真假,还真特么是愁煞个人。
见田文远不断踌躇,田十一背着手说道:“来之前官家就说过,安州府库近些年有些不太像话,所以让本官来好好整顿一番,田大人是打算抗旨不遵吗?”
知府大人心中更郁闷了,连皇帝的话都搬出来了,可问题是也不知真假啊,总不能快马去汴梁向陛下求证吧。
转念又一想,田文远更更郁闷了。这田十一屡次假传圣旨,还冒充钦差,结果却什么事都没有。自己接了圣旨,在分不清真假的情况下都不敢抗旨,这世上的事儿咋就这么不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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